5月23日,人机大战第一局在浙江桐乡打响,经过猜先柯洁执黑先行。最终,围棋人工智能AlphaGo执白1/4子战胜目前等级分排名世界第一的中国棋手柯洁九段,暂时以1比0领先。双方的第二局比赛将于25日10:30继续进行。
但是,今天要说的是一则旧闻。关于特斯拉、SpaceX、Solar City和the Boring Company的扛把子伊隆·马斯克的一则旧闻。
伊隆·马斯克又成立了一个公司,是的,一家新的合资公司 Neuralink。由于 Wall Street Journal 的3月28日的报道,Neuralink 得以揭开其神秘面纱。此前一段时间,业界已有传闻马斯克在加紧开发脑机交互技术,从而保证人类与飞速发展的人工智能齐步前进。
Neuralink 的核心技术正是上年马斯克在Code Conference 上谈及的「神经丝网」(neural lace);它通过外科手术与大脑相连接,并允许用户通过现有的输入方式(键盘、鼠标、触控板等)与计算机进行交互,且这种连接不受带宽限制。自马斯克在推特上发布了相关信息之后,「神经丝网」技术取得了重大进展,届时已有传闻说他将成立专注于这一项目的新公司。果不其然,现在 Neuralink 来了。
生存风险和Neuralink
马斯克对创建neuralink的目的表述得非常清楚——不做此事的生存风险太大了。生存风险,(existential risk)一词,语出2002年英国哲学家N. Bostrom,意味着超人工智能(Artificial Superintelligence)的出现可能会导致人类的灭绝。而所谓超人工智能,按照Bostrom的定义,指的是一种可以在近乎任何领域超越人类最强大脑的智慧体,如果人类社会的每一个领域都出现一只Alpha Go,那么他们合体之后就可能会从弱人工智能变成超人工智能。
绝大多数的学者包括霍金在内,都倾向于超人工智能终将出现并且会对人类生存产生巨大的威胁。面对这一威胁,马斯克认为我们只有一个选项,就是增强自己的大脑,以跟上AI技术的发展才能避免沦为宠物或者干脆被灭亡,正如他去年所说,不论你怎么计算AI技术的进步速率,我们人类大脑都是被远远地落在身后。
马斯克疯了吗?
不。
甚至Neuralink本身所针对的问题和解决方案都不是特别得“疯狂”,跟送人类上火星相比。
如果大家熟悉马斯克的创业历程就会发现,马斯克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无论是SpaceX也好,特斯拉也好,马斯克在选择进入一个领域的时候必须同时满足三点,其一、此事对人类的可持续发展有重大意义 ,其二、技术上有一定的积累而非空中楼阁,其三、聚焦某一个问题并且解决问题的方案有巨大的利润空间。(马斯克简直有点像一个既胸怀天下又脚踏实地的共产主义者)
现在回头看,早在2015年,马斯克向“未来生命研究所”捐赠了1000万美元,以供解决人类面临的生存风险,当然最突出的就是AI所带来的生存风险。并且马斯克还与Demis Hassabis(DeepMind联合创始人)Steve Woziniak(苹果联合创始人)、斯蒂芬·霍金在内的超过1000名专家发布了一封联名公开信,呼吁禁止自动武器,并警告说“如果任何主要军事力量推动AI武器发展,全球军备竞赛近乎无可避免。”
而在2015年12月,他便宣布成立OpenAI公司,一家非营利性AI研究公司,旨在以一种惠及更广泛多数的方式推进人工智能的发展。聚焦到Neuralink本身,就目前已知的资料,其主要核心成员包括,Paul Meroola,过去七年里担任IBM首席芯片设计师,负责SyNAPSE项目,领导开发了TrueNorth芯片,专注于神经形态学,目标是根据大脑结构的原理设计晶体管电路。
Vanessa Tolosa,Neuralink的微织造专家,也是生物相容性材料领域最顶尖的研究者之一,Max Hodak,杜克大学Miguel Nicolelis实验室致力于BMI技术突破的专家。以及UC Berkley的BMI专家DJ Seo,MIT的顶尖神经外科医生Ben Rapoport,USCF实验室的主管Flip Sabes以及成功将BMI植入鸟类大脑的研究而文明的前BU主管研究院Tim Gardner。
可以说,Neuralink这支团队就是神经科学领域的巴萨皇马。谈到未来的发展路径,马斯克表示希望在4年内将能够帮助治疗严重脑损伤(包括中风、癌变和先天性)的设备投入市场。至于将技术应用到增强健全人身上的时间,马斯克也直言不讳。表示期限应该在8到10年,不过,他也认为这一预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监管批准的时间,以及其设备在残疾人身上的应用结果。
不得不说,这是一条和彼时特斯拉一样聪明的发展路径。首先针对勇于(或不得不)尝试前沿科技而又对结果相对宽容的目标客户,在特斯拉是明星高管,在SpaceX是Nasa,而在Neuralink是残疾人。在取得资金、品牌、技术、市场积累之后,再面向更广大的受众。
天选大祭司——马斯克
今天的硅谷中没有任何一位科技巨头可以说自己开发脑机交互以对抗AI要比马斯克更加顺理成章。如果他们来参加一档叫硅谷好梦想的选秀节目,只有马斯克可以坦然地说,我所有做的事都是我儿时的梦想。1971年马斯克出生在南非,差不多跟所有的小天才一样,童年过得比较艰辛,知道他开始读书识字,据其兄弟Kimbal说,伊隆经常一天画10个小时读书,一开始是科幻小说,后来就变成了全英大百科全书。这也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马斯克一直把人当成机器来理解。当然啦,这种看法并不新鲜。
1747年,法国作家拉·梅特里就发表了在当时惊世骇俗的哲学著作《人是机器》。当然,在马斯克的理解里,人是一部计算机。肉体就是硬件,而性格、习惯、学习方式、价值观等则是软件。所以在马斯克看来,学习就是往大脑里下载数据和算法的过程。
但是,大家都知道,一般这么理解人类的爷们,在跟妹子交往的时候总是会遇到各种宕机的状态。哪怕富帅如老马,也曾三度离婚,一直不能理解妹子这种生物,“她们到底需要什么,一周要花多少时间来陪她们才算过关,10个小时够不够?”这等天问,纵使天纵奇才马斯克也常常疑惑。
话说回来,除了读书之外,马斯克的另一大人生支柱就是计算机。在他9岁那年,也就是1980年,他搞到了一台commodore VIC-20电脑。那时候大家对电脑的理解还是比较朴素的——这就是件比较神奇的家用电器。
随电脑还有个使用说明书,9岁的小马三天就看懂了,然后在他12岁那年,就用所学写了个叫Blastar的小游戏,据他称此游戏很粗糙,但是也比前些年大卖的像素游戏Flappy Bird要强上一些。随后他就把这个游戏以500美金卖给了一家电脑杂志。
17岁的时候,他随加拿大籍的母亲来到了加拿大,之后转校进了宾夕法尼亚大学,也就是现代计算机的摇篮。跟每一个大学生一样,彼时的小马也想着将来干点什么好。但是不同于一般人找个好工作、谈个好对象,他的出发点直通宇宙人生的终极问题之一——什么东西会最深刻地影响人类的未来?他想到的答案有互联网、可持续的能源、太空探索、人工智能以及人类基因编码。本来小马选择的第一个进军的领域是可持续能源,并且已经被斯坦福大学高密度电容的PHD项目录取,但是才上了两天学他就后悔了。因为彼时是1995年。
那是美好的1995年,一切与互联网沾边的事情都显得美丽性感,整个加州的理工男要是不干点跟互联网沾边的事简直没法跟人打招呼。马斯克从斯坦福退学后鼓足了勇气来到当时的巨头网景来霸面,当然,理工男还是没有勇气跟任何人说话,最后无奈走了。其后,伊隆和他兄弟Kimbal一起做了个产品叫Zip2。这个产品差不多就是极其原始版的百度地图+大众点评,其盈利模式就是我们今天所熟知的互联网广告。
唯一的问题就是,在1995年,全世界的互联网用户是3500万人,可供参考,这个数字在今天超过30亿。但是一段筚路蓝缕之后,在互联网领域全都是泡沫的1999年,马斯克成功地将已经开始盈利的zip2以3.07美金的价格卖给了当时的巨头compaq。27岁的马斯克赚了2200万美金。而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一路不回头地挑战商业常识和人类认知的创业道路。
马斯克的第二个项目想做一家线上银行,X.com,差不多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原始的支付宝。而真正的支付宝还要等到5年之后才在马云湖畔花园的家里诞生。彼时好死不死,X.com和其竞品Confinity还在同一个楼里办公。当时X.com最受欢迎的功能就是快捷转账,而Confinity也有这功能。两家眼红脖子粗地将战火从办公间引入客厅,引入卧室,然后没羞没臊地来了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要不我们合并了吧。
然后就有了Paypal。
但是爱情就像一场高烧,紧跟着的是停不了的好不了的咳。Confinity的创始人是Peter Thiel和Max Levchin,前者是Facebook的第一位外部投资人、创业圣经《从0到1》的作者、去年美国大选唯一力挺Trump的硅谷大佬,而后者则是图片网站slide的创始人,其网站每月活跃用户超过1.3亿。当然这些事情都发生在2002年ebay以15亿美金收购Paypal之后了。刚合并之后的paypal由于X.com的马斯克与Confinity的Thiel和Levchin在三观,尤其是技术观方面存在巨大分歧,很快Thiel就辞职请退了。
而在2000年,马斯克外出筹资捎带度蜜月之际,Levchin便组织哗变,迎回了Thiel来做CEO。但是,老马毕竟是能干大事的人,他表示自己虽然对公司这一决议表示不满,但也理解大家的苦衷。于是他继续留在Paypal做高管并且持续地投资,并在2002年将Paypal卖给Ebay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马斯克从这笔收购案中拿走了1.8亿美金。
彼时的马斯克,32岁,已经做成了两个创业项目,手握1.8亿美金。干点啥好呢?
对了,前一阵咱们不是开了一个太空探索公司去俄国买火箭被人拒绝了嘛,要不咱自己开发可回收的低成本的火箭,然后把人送到火星上去殖民。
呵呵。真是个好主意啊。
这还没完,2年之后,马斯克觉得把光开发火箭把人送到天上并不足以让他工作量饱和。于是,他豪掷7000万美金加入了特斯拉,旨在让世界充满电动车来推动人类走向拥有可持续能源的未来。然后上一家活下来的美国著名车厂是1925年成立的克莱斯勒。
哦吼。
又过了两年,在2006年,马斯克又砸了1亿美金和他兄弟一起创立了Solar City,旨在给亿万家庭安装太阳能系统来真正让可持续能源走进千家万户。
……
为什么我感觉这个故事这么熟悉,有没有一点美国版乐视的味道……
然后又过了两年。马大圣终于遇上了五指山。2008年,已经创立6年的SpaceX终于做出了第一台火箭,但是这火箭并不怎么好使。发射了三次,失败了三次。一亿美金啊,发了三支窜天猴,幸好烟火的颜色确实不太一样。而为了吸引外部投资或者搞到点预付的单子,SpaceX必须赶紧成功来一发,而据马斯克所言,当时他剩下的钱也只够再来一发了。
另外,特斯拉的日子也很难过,彼时其第一辆汽车Roadster尚未发布,而整个硅谷和全世界的汽车业都等着看笑话,更恶心的是那时雷曼兄弟倒闭,整个美国陷入了自1929年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而这一年,马斯克结束了其8年的婚姻。连钢铁侠马斯克也承认那段时间他经常在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是湿的。
还记得1995年解放区那晴朗的天空吗?现在沦陷区的阴霾卷土重来。
……
……
……
可是吉人自有天相。
2008年9月,SpaceX最后的一发火箭终于成功进入轨道了。NASA触景生情,将16亿美元往桌上一拍,“马老板,这是现钱,来12发,火箭要好。”其后SpaceX一路披荆斩棘,顺风顺水,直到2016年9月1日,SpaceX遭遇了历史上最惨痛的一次失败。“猎鹰9号“火箭在地面发射台进行测试时发生爆炸,箭毁星灭,发射台也遭受重创。但是,此时的SpaceX已经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公司很快调查清楚的失败原因并采取了改进措施。
2017年1月15日,SpaceX成功在范登堡空军基地发射”猎鹰9号“火箭,并首次实现在海上成功回收火箭。今年2月,马斯克宣布在2018年底实现载人环月之旅,将用一枚”猎鹰重型“火箭,将载有两名乘客的”龙“飞船送往月球轨道并返航。
5月1日,在肯尼迪航天中心,SpaceX成功将高度机密的侦察卫星发射升空。而这笔订单来自美国国防部旗下的情报机构美国国家侦察办公室。这次成功发射,打破了美国联合发射联盟在发射美国军事和国家安全卫星上的10年垄断。更可怕的是SpaceX的竞标报价仅有发射联盟成本价的一半左右,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发射联盟都将很难在成本控制上与SpaceX竞争。
而另一方面,特斯拉在2012年发布了Model S之后一路直上青云,Gigafactory,Model X, Autopilot,Model 3,一次次颠覆人们对电动车的理解,将生态化反一路进行到底。股价更是在2017年上涨了约42%,一度超越福特和通用,成为美国市值最高的汽车制造商。2016年特斯拉一共交付了包括不到8万量汽车,而据马斯克预计特斯拉的产能在2018年底将到达50万辆每年。
大祭司马斯克的恐惧与希望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在互联网、可持续能源和太空探索领域近乎所向披靡的钢铁侠马斯克会如此恐惧在整个硅谷被无限追捧的AI?如果人类面临的生存危机真的如此巨大而Neuralink能否承担拯救人类命运的使命呢?
故事起源于一个朋友间的争论。
Demis Hassabis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大作手,是DeepMind的联合创始人。他曾造访马斯克位于洛杉矶郊外的SpaceX火箭工厂。两人在食堂里谈笑风生。马斯克向他解释到他的SpaceX的终极目标是全世界最为重要的工程——星际殖民。而Hassabis却笑道,我现在做的事才是全世界最重要——发展超人工智能。马斯克反驳说,这也是我们要殖民火星的一大原因,到时候人工智能真的开始灭绝人类的时候我们可以到火星避难嘛。Hassabis却说,你毕竟too young,人工智能可以轻松追你到火星啊。
这种对话是不是听上去很熟悉?每个理工大学宿舍里,在没有夜生活的寂寞夜晚,大家都会热情地讨论一下这种事情。
不同的是,这次对话发生在人工智能和私人航天领域的扛把子之间。
如果你对马斯克的了解有10%,那么对Demis Hassabis的了解也就只有0.1%。此人的父亲有一半希腊血统一半塞浦路斯血统。而其母亲有一半中国血统一半新加坡血统。这个血贯东西的孩子成长于北伦敦,少年的时候便在国际象棋领域展现了超人的才华,16岁高中毕业加入英国的牛蛙游戏公司,17岁的时候便作为策划和主程序员制作了一个你要是知道了就暴露年龄的经典游戏——《主题公园》,这游戏就是当年的《王者荣耀》,卖出了几百万份并获得了金摇杆奖。
之后Hassabis便离开了牛蛙去剑桥读书了,1997年计算机硕士毕业后又在业界搞了几年,之后又回学术界研究认知神经科学,2009年于UCL博士毕业。2010年,他与科学家Shane Legg、Mustafa Suleyman一同创立了DeepMind,旨在破解智能(intelligence),然后用智能破解其他的一切。再具体一点,DeepMind旨在将神经科学、机器学习以及智能硬件结合起来来创造真正的具有自我学习能力的算法和真正的强人工智能。2014年,谷歌以4亿美金收购了DeepMind。
然后2016年,DeepMind创造了……
AlphaGo
……
……
……
所以当他说人工智能可以追人类到火星,旨在通过特斯拉发展可持续能源,通过SpaceX殖民火星的钢铁侠马斯克也是脊背一凉。人工智能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马斯克也曾公开表示这一点,无论如何人类的发展都跟不上人工智能的速度。
而且弱人工智能也已经悄悄地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快手用人工智能帮你找到双击666的老铁,今日头条用人工智能给你推送新的“深度好文”,淘宝用人工智能协助你愉快地剁手,百度通过人工智能帮你找到更坑爹的医院。
虽然马斯克早在2014年说发展人工智能无异于召唤恶魔,但必须要说的一点是包括Hassbis在内的人工智能学者并不是想灭绝人类。(万分感谢……)Hassabis就在近期表示AlphaGo会为人类攻克糖尿病提供帮助。(再次感谢……)但人类的生存风险依旧巨大,Hassabis在DeepMind的合伙人Shane Legg就说道,“我觉得人类灭亡很可能发生,而技术很可能在其中推波助澜。”
我们智人是南方古猿的后裔,从两百年前在非洲站起来仰望星空,世世代代一路血洗五大洲各类飞禽走兽乃至同类近亲,扛过冰川期、黑死病、两次世界大战,直到今天,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坐以待毙。AI的发展日新月异,但是脑机交互领域的大腕们也没有闲着。大祭司马斯克也并非孤军奋战。
2008年,匹兹堡大学的科学家 Velliste等人使用大脑皮质内的微电极阵列安插在猴子的运动皮质区,来记录神经元的放电活动,将这种调制转译使猴子能够多维度地控制一只义肢,并观察其在面对食物时的反应。猴子们很快就学会了如何控制其自身的神经活动来使用义肢吃东西,甚至还学会了很多新动作,譬如用义肢的手指来捏住食物。而在2012年,斯坦福大学的Vikash Gilja联合众多斯坦福大学及硅谷的专家,宣布他们的最新算法ReFIT-KR在动物试验中,完爆之前的各类算法,大幅提升了神经义肢的临床可行性。
2014年巴西世界杯上的开球仪式上,瘫痪少年已经可以用大脑电信号转化成数字化的行动指令,让机械外骨骼首先稳住球员身体,然后用机械腿在草坪上前后运动,当他感受到脚与足球接近时,想象者用脚去踢他,位于额叶的运动皮层发出电信号,300毫秒之后,外骨骼上的机械脚以巴西踢法,将球勾起,向上抛出。2015年,Nature Nanotechnology发表了一篇文章,报道了成功在小鼠脑中植入超微电极网的研究。
在那之后,关于动物大脑与数字世界连接的研究层出不穷此起彼伏。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更是宣布他们为研究如何与人脑中单个神经元连接注入了6000万美金的科研经费。(你就把曾经发明了互联网、GPS的DARPA理解为真实世界的神盾局就好了,但是联想到DARPA曾经用脑机交互来提升狙击手的作战水平,让人不禁担心马斯克之前提到的人工智能领域的军备竞赛是不是已经悄悄拉开序幕。)
而另一家公司Kernel,目前已经在脑内植入电极这一研究方向上引领风骚了,他们主要研究脑内植入电极来治疗神经系统疾病,当然跟马斯克一样,他们也有这更大的野心,想通过进一步的研究来了解人脑、发展手术技术、提高软件水平,最终实现人机的无缝连接。
但是,正如你所见,脑机交互的进步幅度远不如AI,支撑AI发展的三大要素,更多的数据、更快的硬件、更好的算法,都在以指数级的速度发展,而脑机交互目前还更多地处在理论、动物实验阶段,人类真想像《攻壳机动队》里那样脑后插管来避免被AI荡平,也许还需要更长的一段时间。
之前Google的研究发现AI“天然就存在着攻击性”,而微软的人工智能更是在和人类唠了一天的嗑之后就大肆散播种族歧视和反人类的言论,再联想到按照马斯克的说法,超人工智能只需要发动几次大规模的DDos攻击,让互联网短时间内瘫痪,就足够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而这一切,第一次,看起来,离我们,如此之近。
也许多年之后,当最后一个智人,面对AI行刑队时,会想起人类最强棋手输给人工智能1/4目的那个下午。
标签: 世界上第一台计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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