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给
diao
治
病
diao
爷
— 这是 尔语的第 284 号故事 —
壹
diao爷当年是我们镇上最diao的人。
因为diao爷能给diao治病，谁的diao不行了，找到diao爷，diao爷给你一点药粉，嗅上一嗅，胯下即便是一棵千年古树，也能让他焕发新枝。diao爷有这本领，却一生没有娶妻，这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更赢得大家尊敬，因此无论老少，见了diao爷都恭敬地喊一声爷。
包括现在牛逼得不行的监哥，当年都曾经在diao爷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就为求diao爷给一点药。监哥其实是个外号，全称是太监哥，这个外号据说是他媳妇当年喊出来的，他媳妇和他新婚洞房那天晚上，一脚把监哥给踹出来了，大骂：“你这玩意是死的啊，跟太监有啥区别，娶什么媳妇啊？”从此监哥这外号就响起来了。
diao爷却没有给监哥药，diao爷说我这药对你不管用，你走吧。diao爷最后说了实话：“我这药是肯定不会给你的，实在是看你人品不好，给你看好了病，我怕你祸害人啊。”
监哥讨不来药，媳妇也不肯守活寡，就跟他离婚了。监哥从此就和diao爷记上仇了，他不再以自己diao为耻，反而以其为荣。
对人就说：“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地主老财的女儿要强jian我，我誓死不从，结果歹毒的地主女儿生生把我的JJ给掰断了，从此就再也不行了。”后来他觉得这个故事反抗的意义不强，就改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参加了革命，有一次我被敌人俘虏了，女特务对我施出美人计，我誓死不从，结果可恶的女特务把我的JJ给掰断了，从此就再也不行了。”有时候他也会说：“我当年干革命，敌人一枪打中了裆部，从此就不行了。”
后来一个发掘革命素材的小记者听说了，专门采访了监哥，写了一篇催人泪下的报道。立刻监哥和他JJ的故事就火了，许多单位都请监哥去做报告，有些人还提议请监哥展示裤裆，但考虑到风化问题，最后改成了单位领导小范围参观，看完之后，领导们都热血沸腾，手抚脐下三寸，自叹不如。
镇上的铁姑娘王能武虽然不是领导，主动要求参观，监哥先是不答应，她三顾茅庐、程门立雪的去求，监哥终于被感动，私下接见了她，王能武一看就被吸引住了，从此非监哥不嫁。
从此diao爷在我们镇上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也没有人敢说diao爷的好了，就算有求药的也偷偷摸摸去。甚至镇上有两个年轻人愿意挥刀自宫和监哥一样终生无性。
到了大炼钢铁那会，监哥成了镇长。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diao爷家里搜集大炼钢铁的原料，把他家里所有的锁头都拧了下来，还翻箱倒柜查看有没有漏网的原料，最后他指着diao爷的头说：“你的药呢?你要是真能治病，为啥你自己不娶媳妇，你就是个老流氓，大骗子。”diao爷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一句话。
大炼钢铁开始后，监哥把镇上的男女全部分开，男人是一个团队，女人是一个团队，不许私自会面。刚刚结婚的刘三堂实在憋不住和他媳妇偷偷回了一趟家，被民兵在炕上摁住了，监哥把他们两口子光着身子抬出来开批斗会，号召全村人民每人拿一个小棍，都要用实际行动批判刘三堂的JJ，每人敲三下。
批斗结束后，刘三堂哭着找到diao爷说他胯下已经麻木了，diao爷随身带着药，拿出一点正要给他，监哥带着民兵冲进来了，他痛骂diao爷在这里传播淫秽，低贱下流，把diao爷的药全部给拿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监哥就来找diao爷了，他一把揪住diao爷的衣服：“老头你真是个骗子啊。”
diao爷笑了：“原来你不愿意当一辈子太监啊。”
监哥发狠了：“少废话，你不给我药，我就让全镇的人过这夫妻分居的生活，大家一起当太监。”
diao爷无奈地叹息一声，“你那玩意天生是个死的，跟他们这些后天不足的人不同，那些药我掺杂了别的成分，是让一般病症服用的，对你不管用，要想管用，你得用纯的。你跟我到我家去，我拿给你。”
贰
diao爷带着监哥来到自己家里，走到东边柴房，掀开一堆柴禾，这里有一个洞，里面是向下伸去的台阶，转了一个弯，diao爷拉开灯，这里居然是一间房子，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监哥吓了一大跳，指着床问：“这是谁？”
“我媳妇啊。”diao爷在床边坐下，为她掖了掖被子。
“你什么时候娶的媳妇？”监哥更害怕了
diao爷让他坐下，说道：“你知道平常我让大家吃的药是什么吗？”
监哥摇摇头。
“那是缅铃”
“我知道！”监哥突然想起来，“《金瓶梅》里西门庆就用过这个。”
diao爷点点头说：“《金瓶梅》里只说了用法，却没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其实这是一种鸟的精ye，这种鸟名叫鸮鹏。这种精ye可不易得，许多药房里为了得到这种药，都有专门采药的人。民国那会我就是一个采药人，解放后，老板不见了，我这药无法送回去，就只好在这儿随便施舍给乡邻。”
监哥迫不及待地说，“来，来快给我纯正的药啊。”
diao爷摇头：“现在没有，纯正的，我必须现采集现食用。”
“怎么采集？”
diao爷一把掀开被子，露出被子里的人，监哥的眼睛顿时看直了，这被子里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女人，眉眼如画，而且，而且，光着身子躺在那里，她的皮肤光滑细腻，监哥忍不住伸手去摸。
diao爷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这是我媳妇，怎么能随便摸？”
监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问道：“你媳妇怎么……”
diao爷伸手爱抚着女人的身体，说：“这是一个木头人。”
啊！监哥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难怪她一动不动。”
“我们采药全靠她了。”diao爷幽幽地说，“鸮鹏鸟生性淫毒，必须以至美之色引诱才可以，我年轻的时候，专门让人用上好的檀木雕刻了她，就为引诱鸮鹏鸟。”
监哥问道：“哪里有这种鸟？”
diao爷目光不离这木雕的身体“北山上就有一只，我民国来到这里住到这个镇上就不走了，就为采药啊。”
监哥起身说道：“那咱们就快去吧。”
叁
北山上是一大片原始深林，很少有人前去的，走了一阵，到了一棵古树下，diao爷把那木雕放在树荫下，拉着监哥躲在一边观望。
没过一会，忽觉头顶有疾风掠过，抬头看去，一只通体黑色的大鸟飞来，这鸟双翅展开犹如小半个树冠，头和人头一样大小，长喙盈尺，看起来十分凶狠霸道。鸮鹏飞到木雕身边，显然被她的美艳所惊，低头凝视，挥翅扇走木雕身上的枯叶等物，拿头又去蹭，十分亲昵。最终这鸟儿骑在木雕身上，过了一会，它再起来，木雕身上滚动着一些晶莹剔透的小珠子。diao爷说这就鸮鹏鸟的精ye了。
鸮鹏又亲昵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飞走，diao爷对监哥：“你快去吃啊。”监哥一个箭步冲上去，爬在木雕身上开始舔食鸮鹏的精ye。他舌头游走在木雕的身上，感受着木雕的肌肤竟然如缎子般光滑，丝毫不像木头。突然他胯下一热，顿时觉得有了感觉，再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这木雕，亲吻起来。
diao爷看着这一切，嘴里喃喃说道：“你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终身不娶了吧。”
监哥意气风发回到镇上，当即就宣布放假一天，让大家夫妻团聚。
他晚上就找到王能武，两个人精神上早就融为一体，现在他要把这精神上的结合转化为肉体上的。然而当他把王能武的衣服脱光后，看着她那壮硕如山的身体，满脑子想的却是diao爷的那个媳妇，他胯下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但是王能武这死水却被他激起波澜，这铁姑娘一把揪住他的DD，像是要劁猪一样，骂他低级趣味，骂他堕落，骂他资产阶级。
监哥垂头丧气找到diao爷，说diao爷我想你媳妇了。
diao爷早料到如此，非常大度，说来吧来吧，我老了，媳妇用不着了。
当监哥从diao爷媳妇身体上意犹未尽爬起来的时候，却看不见diao爷了，房间里留下一封信：“叶落归根，我年纪大了，要回老家去了，采药人这一行，虽然京城老板不见了，但不能断到我手里，这就交给你了，以后你就是第九代采药人了。”
监哥后来在工作上积极性越来越差，最后别的镇都炼出钢铁的时候，他们镇却交出了白卷，组织上非常恼火，免去了监哥镇长的职务，改由王能武担任。
这时大炼钢铁风头已过，除四害活动开始了，王能武雷厉风行，先从捉麻雀开始，全镇的人敲锣打鼓，不到三天，镇上的麻雀就死光了。但是王能武并不满足，她说麻雀都到原始森林里避难去了，为了把麻雀斩草除根，她带着人到树林去敲锣打鼓捉麻雀。
监哥发了疯一样拦在众人前头，他害怕把鸮鹏给惊跑了。王能武自然不能让他给阻挡了，大手一挥，民兵就把监哥摁住了。监哥又踢又咬，竟然挣脱了民兵，他直冲王能武扑去，砰地一声，民兵开枪了，监哥倒在地上，血从他头上流出来。
王能武恨死了这个堕落的偶像，从民兵手里拿起枪，朝他裤裆打了一枪，狠狠地说：“打死你这不争气的家伙！”
他们在森林里敲锣打鼓转了一天，但森林实在太大了，王能武最终决定放火烧山，永绝后患。大火烧起来，群鸟惊飞，就在这火光之中，一只大鸟飞了出来，翅膀带着火光，啧啧鸣叫着冲天而起。
大家都说那是一只凤凰。
谈孺木《枣林杂俎》上说“鹏性淫毒，一出，诸牝悉避去。遇蛮妇，辄啄而求合。土人束草人，绛衣簪花其上，鹏嬲之不置，精溢其上。采之，……以御妇人，得气愈劲。”
本文转载自豆瓣：锦翼
来自作者豆瓣专栏《牛蛇录》https://read.douban.com/column/279538/
『发布内容仅代表脱客立场』
标签： 天云草实在哪里采集
还木有评论哦，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