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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之死
作者:马雅宁
我的小狗死了。
具体的说,它是个流浪狗,是我众多条狗中的其中一条。夏天一个燥热的日子,它一瘸一拐来到了我家,从此它就成了我家的一员。
它很可爱,长得也很标致,没毛的身体看上去很滑,大眼睛里不安分的眼神注定了它的不平凡,只是它是一条属于大自然的狗,说得体面一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流浪狗。总是饥肠辘辘的回来,吃饱喝足待两天又跑了,几天又见不着面。偶尔也带点小伤回来,养养两天又跑了。
在家的日子,它总是带给你很多意想不到的乐趣。不是抓一只大老鼠叼到我眼前,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好像在说,“看,我把你讨厌的老鼠给抓住了”,或者钻进鸽子窝紧贴着受伤的鸽子,好像在传递着爱的温度。
谁说畜生不知人情,这真是一条知情知理的狗。好多次我都想把它拴住,又不忍心扼杀它自由的天性。为此,它像家里的一员享受着慈爱,又像是客人享受着自由。
如果爱里少一份尊重,多一份限制,也许,小狗的一生会完美一点,小狗不会有如此残忍的结局。
今天是过节的第四天,小狗是过节的第一天跑出去了,昨天回来了,也就是说过节这三天一直在外面。回来的时候,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动着回来的,前腿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前腿一大片毛皮裂开了,碎裂的骨头露在外面,已经不流血了,被血覆盖的肉已经变黑了,变硬了。
从新伤到旧伤,从失去行走的能力到用残余的力量爬回家,小狗受伤不是一两天的事,它可能在出去的那天受的伤,是用刀直接砍伤的。
也许,也许,过节了,每家每户都在宰羊,谁知道,它撞了谁?谁知道,在这个伟大的日子里,谁又对一个小动物下如此狠毒的手,以至于要了它的命。
更为惨的还不是它的刀伤,它进了家门就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苍蝇黄蜂围着它,它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像一把刀扎进了我的心里。
这里没有动物医院,唯一的一个兽医也回家过节了,小狗的伤口散发着一阵阵的腐臭味。九月的天不与寒冷接轨,既当是阴雨绵绵的天,伤口的蔓延里处处是陷阱处处是恶化的沃土。
可怜的小狗再也没吃一口事物。
昨夜凄风凄雨,它痛苦的呻吟像呜咽的北风,把我的心送上了寒冷的冬天。
雨还在下,可恶的苍蝇不仅玷污了小狗,还在伤口里繁殖,成千上万的蛆迅速成长,迅速蔓延,伤口里,皮肤下成堆成堆在蠕动。那双注满痛苦的眼睛已经没了生的活力。看着逐渐变粗变大的蛆,我在想,用不了多久,这双给了我很多故事的眼睛会被这令人作呕毛骨悚然的蛆侵占。想到这里,我不善于诅咒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浓浓的仇恨。
我们可以不爱小动物,也可以适当有点反感的情绪,反感的举动,但我们作为人,不该对一个小动物下此痛手,不该在这尊贵的日子里要了一个小狗的命,纵然它伤害了你的一点点利益。作为人,我们可以宽容一点,善良一点,毕竟这是个尊贵的日子。
我的小狗走了,它挪动着身体,艰难的爬出了家门,它想看看曾留下美丽回忆的大自然,它想,可没了太多的它想,当它爬到门口的玫瑰花下,再也没能前进一步。
雨中一朵花已经绽放了,不偏不倚的影在了小狗不瞑的眼睛里。希望它看到了爱情的花朵,希望它看到了生活的明媚,忘记痛苦忘记丑陋 。
生 活
翻过几道沟是田地。
它汲取了父母的辛苦,也赐于了我们成长的能量。
中午的太阳很烈,我忘了帽子忘了伞,山那边的云团像躁动的人群。
山坡上,一群群羊像散开的花瓣。飞翔的鹰,展开的翅膀大得有点恐怖。
铁锨下去了,土就松开了,土豆像父亲苍老的拳头。可恶的虫子肥肥的,掉下来,笨重的身体蠕动着又钻进了土里。土豆上一个个不小的洞。
山里的生活如流动的水,总也激不起美丽的涟漪,如花背篓下母亲的身影,永远是一个黑点。
即使岁月留下深深的纹路,也不要轻薄它,厚实的脚步依然会明媚心的灿烂。
把温度留给别人,在寒冷里汲取热量,谁能做得诚恳?谁能笑得真诚?谁又能把生活装扮的比故事更美?
别,别把如山的标语贴上。
如果生活里只有付出的艰辛,心灵的孤独也会把完美腐蚀。
过分的甜蜜会带走情趣,坚强会在无味的生活里开出鲜艳的花朵。
不要拒绝玫瑰的哭泣,送些雨露,定会把芳香留下。
如果青春的姿态太轻浮,风雨飘摇的季节定与凄冷为伴。
如此,如此清晰的理能否走进心里?
谁也不知道,也谁能说得清楚?
●马雅宁,化隆乙沙二村,爱好书法剪纸、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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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稿报刊:作家文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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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〡圣湖雅韵 出品〡现代作家文学编辑部
标签: 世界上最小的狗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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